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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秦闻被安城一个电话叫走,迟寒正好抽空去会会这人。
迟寒就带了白棠一个,两人驱车前往。
本以为这个隐藏极深的人该是难以找寻,需经过层层探听跋山涉水的,谁知迟寒刚从车上下来,就看到了那耀眼的黄毛。
肆轻歌在洗头发,那种老式的木桶里面装满了热水,他用葫芦瓢舀起一勺就兜头浇,上半身没穿衣服,下半身就穿了一条白色的短裤,浇一下“啊”一声,十分舒服,看得白棠拳头发硬。
难怪宋开想尽办法也找不到这人的踪迹,惯性思维,信息素不低的Alpha怎么都要凭借基因优势在某个领域打响名号,谁知肆轻歌反其道而行,根本不混那些上流圈子。
迟寒没对肆轻歌痛下杀手的原因只有一点:这人没表现出什么杀意,甚至可以说救走林思学,欲要绑架秦闻,都只是为了给迟寒添堵。
所以动机是什么?
迟寒黑裤白衬衫,挺慵懒休闲的一套,但存在感极强,他也没刻意压制,四周起风,吹来冰冷的雪松气息,肆轻歌甩了甩头发,刚“啊”了一声,尾调还没上去,整个人倏然朝这边看来,白棠发誓,他看到了肆轻歌瞳孔地震。
静止了一瞬,肆轻歌看起来似乎想跑,但脚步却极稳地朝这边走来,黄毛上沾染着些许水珠,冲迟寒大方一笑:“你速度挺快。”
白棠有些不忍直视地别过脑袋,迟寒用了绝对压制,别看肆轻歌面色平和,实则放在身侧的手紧紧捏拳,上面青筋暴起,面对面冲突,他绝不是迟寒的对手,逼近顶级,但仍旧不是顶级。
另外一位好不容易出现在的顶级安教授,说被迟寒揍就还是被迟寒揍。
“去我家坐坐?”肆轻歌笑意隐隐有碎裂的痕迹,他生平第一次体会到这种恍如重山压顶般的折磨,感觉不用尽信息素抵抗内脏都能碎裂开来,血腥味从喉咙口翻涌而上,他看到迟寒似笑非笑,满目冰冷:“好啊。”
肆轻歌那日卡在了监控死角,确定没被拍到,他只是没想到秦闻还能给他一张手绘画像。
“你们先坐下来喝茶。”肆轻歌表现得相当有礼貌,指了指最里面:“我去穿件衣服。”
迟寒坐在原地没动,这间房子很小,属于落后至少二十年的土建筑,一间客厅一间卧室,厨房都在门口,空气中飘荡着浓郁的海腥味,这里背靠荒山面朝大海,是个天然的藏匿点。
“老板。”白棠低声,“我们……”
不等他说完,迟寒倏然动了,他快到连个残影都没有,惊得白棠脸色发白,这就是顶级吗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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