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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面没有回应,但绳子开始抖动,紧绷,越绷越紧。
她知道,下面的人正在一点一点往上爬。
沈雨声并没有看到绳子,因为他已经习惯了黑暗,习惯了什么都看不见。
他在洞穴中摸索着,终于摸到了一个陌生的柔软的东西。
在记忆中搜索了半天,才想起来这就是一个绳子。
这么多年,他想过无数次怎么出去,因为想了太多次,连绳子的记忆都开始模糊。
这种极致的黑,极致的阴冷,极致的孤独寂寞,时时刻刻在吞噬着他。
他的理智已经残存不多,混沌的脑海,每天来来回回播放这几个画面。
他亲爱的母亲,那个叫阿莱西亚·该隐的女人,不,她也叫沈别枝。
另一个就是把他推下来的罪人,他的名字叫赫伯特·该隐。
这些支撑着他,让他没有放弃。
食物不够就抓那些爬进来的虫子,老鼠吃,水就喝那些渗进来的河水,他竟然没有自杀,连他自己也觉得很神奇。
无数次,他曾产生过这样的念头,只要结束自己的生命,就不必忍受这些痛苦。
可每次他都告诉自己,再坚持一段时间,如此往复,过了十年。
现在他终于要出去了。
可他发现,自己竟然没有丝毫激动和欢快,只有无边的死寂。
他不知道外面还有什么让他期待的,可留在这里,更加无法忍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