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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在狼生身上的伤口处一点一点轻轻抹着,指尖每每触及之处,狼生的心里不由泛起了一阵异样的感觉。
到了背部的时候,突然觉得,那手指停了下来。
回过头,念兮的眼睛红红的,停在那里怔怔发呆。
“怎么了?”
念兮揉了揉眼睛:“你还问我疼不疼,刚才你为什么要护住我,自己去受那些鞭子?”
他笑道:“我皮粗肉厚,挨几鞭子没事。你若不是为我,也不会被那人鞭打。”
她顿了顿:“狼生,我们这算不算共过患难?”
“应该……算吧……”他素来独来独往,从未想过会有一个人跟他说出这四个字:共过患难。
“那我们算是朋友了吗?”
狼生的心头没来由的一暖,天地之间,茫茫人海,“朋友”对他来说从来都是可望不可即,可今日这个苗家少女问他,我们算是朋友吗?
他竟发起怔来,愣着一动不动。
念兮站在他身后,替他将蓬乱的头发一点一点梳好,“狼生,你的衣服都破了,我们恐怕要到下个城镇才能买身干净衣服。”她瞥过放在桌角的那件黑袍递给他,“你就先穿这个吧。”
大雍朝安庆侯裴冲大将军的飞鹰战袍,就这样被一个野狼堆中出来的褴褛少年穿了整整三天。
虽然脸上的伤痕掩不去,但是换上了干净衣服,梳洗整洁的狼生看上去简直就同念兮起初见到的那个少年大相径庭。
他面容清秀,一双剑眉叛逆地向上扬起,薄唇微微上扬,九月天里,外面的桂花香气隐隐飘来,他坐在屋中淡淡笑道:“念兮,你瞧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