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掌柜的说:“我的眼线在大概半月前传来的消息,江湖上都在流传,那左护法已经死了。”
莲旦愣了愣,这本来是好事,但他心里却隐隐有不好的感觉。
“是怎么死的?”他问道。
那掌柜的摇了摇头,“不知道,只知道这人浑身的血都流干了,被一柄断剑,挂在了一处荒宅的大门上。”
“一柄断剑?”莲旦的心里,脑海里闪过陈霜宁的那把佩剑,那种不好的感觉更甚了。
掌柜的又是深深的叹了口气,“我只知道这么多,其他的也无从知晓了。”
莲旦坐上驴车,心事重重地又回到了家。
四月份,天气渐渐回暖,雪水都融入了大地,到了春耕的时节了。
小旦年岁小,又好动,莲旦背着这孩子种地实在是勉强。
吴大娘家劳动力多,他便和她商量,种子他自己出,地给他们种,将来收获了一人一半,吴大娘自然是乐意的。
这个问题解决了,村里人都忙春耕时,莲旦就闲了下来,他想趁着时候多学些字,却经常提着笔,忘记了自己要做什么。
夜里时,很少失眠的莲旦开始半宿半宿的睡不着,就算睡着了,也常被噩梦惊醒。
满头冷汗地坐起来时,莲旦回想那梦境,都是一个身着白色衣衫的修长身影,拿着一柄断剑,倒在血泊里的情形。
他心惊肉跳,捂着嘴,使劲地忍住那种因恐惧和担忧到极点,而产生的呕吐感。
但还是没能忍住,匆忙下地,却没能来得及开外屋门,就在外屋吐了一地。
收拾好以后,莲旦回屋疲惫地躺在床上,直到天快亮了,才能迷迷糊糊地睡着一阵。
如此折腾了十多日,莲旦本来丰盈起来的脸颊,又瘦下去了,下巴又窄成了尖尖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