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葛自澹说道:“不用理会他们。从实用的角度讲,新学的用处确然是很大的,他们也是一向自大惯了的,非要自己切身感受到,吃了亏才能醒转,不然,这些人不撞南墙是不会不回头的,再说他们也是从中得了利,这才去蛊惑世人。”
“不过国内新学也好,家学也罢,是每个人都当掌握学识的一部分,没有优劣高下之分,只都有所偏颇。从实用讲新学,学以致用,但不讲有所为而有所不为,就会失去方向;从道理上讲世事,口惠而实不至,不通经济,不利谋生,甚至口是心非,就会尽显假大空一片,误人误己。我在西洋生活的那些年,对他们的各阶段的学习和社会、政府、百姓的观念,而且不管是学习还是工作、生活上的理念,也都做过一定程度的调查了解。单就国外的新学对比来说,他们是要相对全面的多,思想性和功利性都有兼顾,而我们目前的情形则要欠缺很多,还在探索适应阶段,倒也无可厚非,但往往会顾此失彼或者片面强调一方,有些差强人意。想要全面迎头赶上,不是说三年五年,也不是一个或是一群人所能够的,必须要凝聚全社会的共识,花费一二代人的时间才有成功的希望,而这凝聚全社会共识却又有一个大前提,那就是必须得有个强有力的政府,自上而下才好。像现在这样,中央政令不畅,地方又变形走样居多,多半是画虎不成反类犬罢了。”
亨书勤道:“听你这么一说,我也有豁然开朗之感,敢情我以前只是在瞎胡闹罢了?”
“也不能这么说,你的开学之功在于改变了一些人旧有的思想观念,这改观的过程是必不可少的,也是最难的。刚说那自上而下是依靠官府之力和百姓的顺从,要是能自下而上的形成共识,百姓自觉自愿的认识到不足,然后再自发的奋发图强,推动事情往前发展,那就是最理想的情况了。当然那也是不可能的事,即使是再开明的官府也不会允许这种情况发生。因为这样,就会使它失去主导权,就会像现在的情况一样,别人分薄了它的权力。古时有太阿倒持的说法,就是讲这个意思,把权力空手让人。权力就是权力,无论它披着多么华丽的衣服,说着怎样动人的说辞,它的排他性从来未变,动它,就是性命之争了,无论大小。”
亨书勤想了想,并没有顺着这个思路往下讲,想着此行还有不少事待要问询,回转正题说道:“年兄,虽说是言明了不干涉你的教学,然则还是忍不住想要问你,下一步你计划怎么走?”
葛自澹笑着说道:“你呀,到底沉不住气。在说下一步之前,我还想先申明一下,我为什么会答应收亚日。当然了,这里面你是首要的因素。我早先收学生,多是一边教,一边看,我这回则是先看而后教。当初可能是没什么经验,一方面主要也是谋事,毕竟我至少要把丸子照顾好,必要的报酬是很重要的,这在其中占的比重比较大,当然也是我后来择人的无心插柳之处。后来,我也细想了一下,想要比较方便或者放心的教导出一个好的学生来,有几个方面是很重要的。其一就是家境,我前面也提到过,你切莫小看家境对一个人的影响,就想着白手起家何等英雄风光,如何如何的,这如童话般的都是骗人的。寒门贵子自然有,但也并不是普通意义上的寒门和贵子罢了。家境往往决定一个人的胆量、眼界、品味和经历、欲望等等,也包含有家庭成员的言传身教,就是教养的问题,这里没有褒贬的意思。早先说过一个家境贫寒之人,他想要改变处境,那么他的需求就必然很多,这其中需要解决的问题就会更多,而他的起点很低,首先为了生计等一些基本问题,他必然要比别人更加努力、勤奋和耗费时光,即使这样,他也可能只是在某个方面有可能达到别人的程度,其它的那些都还不好说,与此同时,别人说不得走的更远,因为别人不需要经历这些个东西。家境好的,他所经历的人事物和对人事物的态度与他人相比,先天就有太多的优势,就是前面说的胆量、眼界、品味、经历和欲望这些,胆量更大、眼界更阔、品味更高、经历更丰,偏偏普通的欲望却很小,当然这不是必然,而是多数如此。欲望大了的就是野望,也是野心,那再结合胆量、眼界等等那些,其中的优异者,就所求甚大,那就实在是太值得教一教了。其二也是要看学生的年龄。年龄和经历、思想观念这些的关联比较大,对理解能力也有一定的影响。年龄小,经历、思想观念还未成型,可塑性强,这就便于接受新的思想和新事物,受旧有影响会比较小。年龄大的,已经形成了一定的自己的思想,往往对新东西的接受程度就会相对低,趋于保守。当然了,年龄太小,你自己就只能当保姆了,哪儿来的时间精力教授,更别说他是否理解你所说的话。所以往往在选择当中,都会选年龄适合,但还未成型之时。其三是天资。一个人的天资是天生的,天资好的都是得上天宠爱之人,事半功倍,更何况天资又好,还愿意努力之人了。其四是运道。这个事多少玄学了些,偏偏我家学中对此有些涉及,早先说过的识人之明,就是说的这个事。其五是品性。品性不是指小处的偷鸡摸狗、蝇营狗苟之辈的品行,这只是小节,可能说意图更贴切一些。就如同刀斧,用刀斧行凶伤人、抢班夺权和用刀斧架桥修路、盖房建屋这中间的分别太大了,这就只看你个人的品性,看你如何选择使用。具备一些条件的人,可能会成功,但如果品性不良,行差踏错在所难免,成就越高,后果也越严重。虽说功过只有留给别人说,但首先是你要承受得了那后果才行,如果你个人都不在了,万事皆休,倘还活着,万夫所指,这是需要多么强大的心脏才能应付得来。当然,抉择是个技术活,这些个也都是可以教育引导的。上面这些就是我在选收学生的几个主要方面,当然了,也在于以后的教学当中,我的主要功夫只是在如何教授和学生如何进行抉择的问题了。亚日在这些方面上都算得上比较贴合我这方面心仪的人选了,所以你请托后,我再观他,才有你最近的这一行。亚日之后,我应该也不会再教他人了。”
亨书勤笑着说道:“却原来有这许多讲究。只是你这可是有违先贤的有教无类的训言了,不过我算是受益人,却说不得那风凉话。”
葛自澹说道:“你这是对有教无类的误解了。有教无类首先是有教的问题,然后才再讲无类。我都不愿意教,哪来的有教?无类就更别提了。你别看先贤们说的好,只看他们字里行间也是横挑鼻子竖挑眼的,不单单对学生,更是对社会、对事情、对别人,独尊自身,排挤他人罢了,又生生的把人分出个三六九等来,君子、小人的,哪里谈得上无类。他们也只是自欺欺人的鼻祖罢了,还把自己的言行钉在书上,供后人观瞻……”说着、说着的,突然住嘴。
“你我兄弟,我有些无忌过了,却不好妄评先贤了。不过,如果这世上只有那一种声音,这是极不正常的,尤其是从各自的言行中,每个人的所得都不尽相同,如果只片面追求一致,那就差了,哪怕是圣人,也落了下乘。”
亨书勤说道:“你说的那些事我一直也没有深思过。细究之下,你说的那些当是存在的,把他们的言行当经典看是可以的,却不好把他看成是至理,那也只是他们一时一事之观,有些可以延用至今,有些却是过时之言,一以贯之的话,是有不足之处的。”
葛自澹说道:“贤弟也是读书人,只不是那读死书之人,这点为兄是一直知道的。只有些司空见惯的,多没在意罢了,不似我这闲人,尽琢磨些不着边际之事了。好,不说这个了,那就说下一步的打算,也正好和你商议一下。”
亨书勤说道:“兄长请讲。”
葛自澹说道:“我想亚日既然有过目难忘的本事,我也自当会尽用其长,以我所著之书为根基,再辅以校学和指导,潜移默化的让他形成自己独有的东西。我当先会带亚日去余斛,在那边一边求学,一边开阔些眼界,我们德安府还是太偏狭了。趁着局势暂时还未大乱,中间会抽出些时间带他到处走走看看,自然,省亲之事也是应有之义,只恐怕不会太频,还望你谅解。计划大约会在余斛把初教完成吧,中教是准备带他去京师,看看咱们这心脏是如何运行的,认知一下花花世界以外的东西,外出和省亲也是一样的。至于说到大学,我希望他到时能够去西洋看看,根据以前掌握的情况,如果情况没有太大变化的话,我个人认为会在格里斯较长期的落脚。当然了,这些也都需要你的谅解和配合。西洋的情况我和你前面说过,国小,通行方便,这四下交流也方便,限制很少,随性而居都是可以的,当然也有可能在兰西、容克这些地方长期落脚。边走边看吧,那时我所学应该已基本尽都教于他知,只不知到时亚日的人生际遇如何,另外这个过程中也是要看他的个人人生体会。到时再看亚日的年岁和时局情况,若要不急于成家立业的话,想着后面最好再出去离坚一回,看看别人的世界又有什么不一样,甚至说让他自己独闯也是可以的。待他归国觅事后,我就该归隐一侧,剩下就看他能在那些年中学到什么,如何抉择,怎么去用了。扶上马,送一程之事,我就不去做了,你们看着办,然后就由他施展就好了。我们所能做的就是依据情势做好预判,适时配合支持与他就好。我想我所教出的学生,定不是那碌碌之辈,这却不是自夸。”
亨书勤听着葛自澹的言语,已经应承了的事,自然也容不得反悔,虽然描述的前景很令人高兴,然而却也还有太多的惆怅和遗憾,主要是估计日后的时间里,想要与三子见面机会就少了。另外在国内可能情况还好些,国外的话,花销也必然不会少,相应的其余二子的花销就需节约些了,却不好伸手找父亲要。毕竟就亨书勤的小家来说,自然不是什么大富大贵之家,再者又有兄弟多人,能做主的事并不多,指望差事薪水的,也不过只能维持一家人日常生活和人情往来之用。虽说亨家在德安府也是响当当的人家,只主要是以家风、教育闻名,财力上就相对一般些,再说自己毕竟只是家族的一份子,能分给自己的也不会太多,但好在都还负担得起。
葛自澹见亨书勤一时并没有说话,以为他有什么顾虑,望着他,说道:“贤弟可是有什么其他意见?”
亨书勤醒悟,忙说道:“自是没有意见的,只这样的话,实在是拜托兄长了。”说完还给葛自澹行了个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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