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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3章（第2页）

这没什么大不了，我早就免疫了。

“没关系，”我摇摇头，跟她解释：”我爸最后几年患上了阿尔兹海默症，你应该听说过，老年痴呆。”

柳葳点头，说：“我大学的时候出去兼职，在西潭做过一段时间的护工。西潭虽然是私立，医疗素质一直很不错，很多老人在那里疗养，阿尔兹海默症不算少见。”

“是么，没想到柳律师还做过护工，那里的工作可不轻松。”

“我还好，”柳葳叹了口气，“病人的家属，要辛苦得多。虞总你一定很不容易。”

这样的话让我心里骤然一暖，看向柳葳的时候，只觉得她面容柔和，阳光下泛着焦糖色的发丝和睫毛轻盈细软，叫人如沐春风。

“好了，就送到这里吧，我自己走到停车场就行。”眼看快走到大门口，我及时叫停。

柳葳说：“也好，我就不送了。多亏了虞总，我才有这个机会见到齐先生。以后有什么我能帮得上的，虞总尽管开口。”

我还真有个事儿要拜托她，“正巧想找个机会咨询柳律师，我和我先生婚前签订的协议，还可以修改吗？现在对内容进行修改的话，是否会影响法律效应？”

“如果两位都自愿同意修改的话，当然是可以的，只需要把修改后的书面协议再去进行一次公证。”

“我明白了，那我一事不烦二主，接下来还是要麻烦柳律师。”

柳葳浅浅一笑，“虞总您随时联系我就好。”

和柳葳告别后，我开车回家。

难得的休息日，推门时大川在阳台蹲坐着仰望天空。我边换拖鞋边喊它名字，它没理我。

走近一看，隔着阳台玻璃，半空中一只黑中夹杂着黄毛的鸟与它临空相对。一猫一鸟在静默中对峙，似乎在蛰伏等待对方耐心耗尽，率先发作。

我一把捞过虞大川，夹在腰间，虞大川不喜欢我用这种姿势抱它，像条鱼一样从我手臂间滑出去，猛地扑向玻璃窗。 那只鸟弹动着翅膀拉远了距离，在空中凝滞了几秒，飞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