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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孩总比男孩早熟些,当时的谈恪同学对这一些自是一无所知,只是奇怪那个小丫头怎么不缠着自己了,其他的倒还好,左右他有其他的玩伴,而且他其实更喜欢和同龄的男孩子一起玩,女孩总是稍稍麻烦了些,会没理由的哭,偶尔还打人。
只是对六六,他总是出奇的有耐心。大约是因为她幼时那句“被我亲了就要对我负责啊!”,谈恪同学潜意识里,就是觉得六六和其他女孩是不一样的,是他需要“负责”的,至于这个负责具体指的什么,又怎么负责,他并不知道。
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到初中,他们是附小升的附中,只是需要重新分班,报道那天谈恪站在公告栏前,神色淡然的看着眼前拥挤的人潮,并没有挤进去的意思,有小学同班的女生看到谈恪,很兴奋的挥着手道:“谈恪,我们同班呢!六班!在二楼呢。”
谈恪微微点了点头,抬脚准备走,眼神却扫到角落里费力挤着的六六,他顿了一下,还是伸手把人拉了出来。
六六很不高兴的样子,看了谈恪一眼,耷拉着脑袋动了动手腕。
谈恪这才发现自己还抓着人的手,连忙放开后,问道:“怎么了这副样子。”
六六“哦”了一声, “没什么。”
只是和你不在一个班,突然有种失落感而已。
当然,彼时的六六已经不会这么直接的说出这句话了,她的嬉笑怒骂在谈恪面前都会不自觉的收敛,她讨厌这样畏缩的自己,但是,这一切又岂是她所能控制的。
后来的日子过得很平淡,谈恪那样的人不管在哪里都注定是闪闪发亮的,六六经常的能在众人的交谈中,或者学校的广播里听到他的名字。
听说他又是全校第一,听说哪个班的女生又给他递情书了,听说他参加竞赛又得奖了,听说他…
都是听说。
要说交集,也是有的,有一天放学,六六昨晚班里的卫生值日,拖着硕大的垃圾袋踢踢踏踏的下楼,突然感觉手上的力道一轻,她回身抬头,谈遇单肩背着一个书包,左手轻巧的拎过垃圾袋,正微微低头看过来。
他的手极好看,骨节分明,尤其是弹钢琴的时候。
傍晚的眼光稀稀落落的洒在他身后,六六低头盯着谈恪手腕上的黑色手表发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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