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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说何氏已无暇他顾,叶父也是心情沉重。
风灵更是沉默,正月未过,师父猝然离世已是沉重一击,叶舒病重昏迷、命悬一线,更是抽走了她所有心绪,比起悲痛伤心,内心更像是被麻痹了一般,木木的,带着一种空洞的茫然。
一向擅长看人脸色、撒娇卖乖的叶展,看看伤心的爹娘,又看看呆滞的风灵,也不敢吵闹。
江大夫收起药箱就要离开。
叶舒的情况暂时稳定,不用他守着,这几日早晚过来施针即可,若有意外,叶府也可派人上门找他,都在县城,路也不远。
叶父还算稳得住心情,不忘礼节准备送他出门。不过江大夫理解他们心情,示意他止步,不用客气。
倒是风灵与他也算有半师之谊,此时脑中空空,只是凭借身体本能起身相送。江大夫这回没有阻止。
一出门,迎面的冷风将风灵吹得清醒了过来,它沉默的跟在江大夫身后,半晌,心有不甘的问:“江大夫,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么?”
这个正月,这是风灵第二次问出这句话了,江大夫也沉闷的叹了口气。
跟李玉良中毒的情况不同,风灵为了叶舒针对性的看过不少医书,到底不是一无所知,自然不甘心就这么认命的等待着屠刀落下,绞尽脑汁的搜罗曾经摘抄过的药方,拿出来向江大夫求问。
风灵本就聪慧,更何况确实在这方面下过苦功。江大夫对她也颇有好感,时常暗暗惋惜她的女子之身,只能困于叶府内院。但也正因如此,比起对正经学徒的考验和防范,他对风灵倒有一种不必担心利益相悖的无私了。
江大夫不吝于为风灵解惑。
古往今来,自然不可能没有治疗寒症的方子,但是各人体质、病情轻重皆有差异,同样的药方,在不同人身上开出来,也是会有增减调整的。
而叶舒的问题就是,他的寒症是从胎里带出来的,天生的体质就比常人差了一层,用重药怕过猛,用药轻了,又只能治表。想要根治,江大夫实话实话,至少以他现在的医术,还有没办法。
或许叶府也可以搜寻更厉害的名医,但若是名医有那么好找的话,叶舒的寒症也不至于拖到如今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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