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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食巷里头那宋小娘子的事,你家难道一点都没有做错?”
林熠文喊冤,嚷道:“婚姻大事,父母之命,媒妁之言,根本不由我做主——与我又有何干?我已是想方设法,正努力保住这桩婚事,对那宋小娘子也是关怀备至……”
那同寝实在听不下去,反驳道:“你当我新来,就拿话拿来唬么——早有人同我说了,我也跟你同寝同斋许久,你从早到晚狗洞都没钻过一回,拿什么关怀备至?隔空拿一张嘴吗?还是在心里自以为关怀备至?”
说完,他再懒得理会,带了自己包袱就要出了门。
林熠文伸手把他包袱拽住,道:“站住,你且说清楚,是谁人同你说的?”
已经迈出了门槛,这同寝复又回身,怒道:“谁人说的关你屁事?我不但晓得你待宋小娘子不仗义,还晓得学中有个宋淮舟,他如何照应你,他家如何待你家,个个得见,当日宋家那样境地,宋小娘子何等可怜,她父亲过世时候,你可有上门吊唁?你可有做一声问候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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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熠文一时语塞,半晌,才道:“那几日正逢考试……”
那同寝冷笑,道:“旁人都给我说了——学斋里头好些人都一起翻墙出去给了奠银,难道旁人不用考试,就你要考试?便是要考,你托人带了吗?你给了吗?”
又骂道:“你家得了多少好处,难道就急于这一时??便是婚事不合适,晚个三五个月,缓过去这一向再退,会死吗?”
眼见林熠文还要解释,此人实在不想再听,只道:“另有你爹——他上门找山长告状,眼下狗洞全堵了,你自己不爱出门就罢了,旁人个个出不去,你不挨打,已经算是命好了!”
“好自为之吧!日后出门小心些——我言尽于此,算对得起你了!”
眼见同寝转头就走,林熠文只觉从脚板底生出来一股子寒意,冷得全身发寒,一时牙齿都有些打颤。
——虽没有挨打,被推进粪坑,脸面全无,又受了惊吓,他回来就病了一场,比起挨打,又好到哪里去?
可此事,他分明什么也没做,什么也没错,明明全是当爹的问题,做什么要算到他头上??
真个很冤枉啊!
林熠文站在原地,冷得再站不住,回过身,去桌上给自己倒了一盏茶,只一个错手,那茶盏“啪”的一下,在地上摔成了两半。
但他根本无心理会。
同寝才来南麓书院不过个把月,就已经听了那许多败坏自己声誉的事,那在其余人眼里,自己又是什么样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