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冰块燃烧着脆弱的口腔内壁。
季常面色狰狞,直冒冷汗,又摇又晃,像是要把胶布给晃掉,再吐掉一口的冰块。
“季常,”贺津行说,“做事前要想想后果。你该的。”
贺津行拍了拍手,把匕首丢在地上,眉眼挂着笑意:“人命呢留着。不过我看这双腿倒是可以折了,别的怎么做,不用我交代了吧。”
贺津行到季常耳边,问:“没被人办过吧?”
季常瞪大了眼睛:“唔!呜呜,唔。”
贺津行径直错过他,走向了工厂的大门,身后传来噼里啪啦的声响,他头也没回,背着光的脸上已经不见笑意。
他在门口点燃一支烟,不知何时,郊外的此刻已经灌下了雨。
并且有越下越大的意味。
贺津行望着漆黑的夜色,他在想,那天的雨是不是也跟今天的一样大,每一颗打在鼓面上都能奏出响彻云霄的鼓声。
容祈是不是盼着自己能拯救他;容祈是不是在大雨里把心碎了一地,那破碎的心却又被自己碾了又碾;容祈是不是很痛,难怪他倒希望着自己那天没有救下他。
迟来的、共通的痛苦,在潮湿的雨水里洇满了贺津行的身躯。
贺津行向来以为自己能给到容祈最好,方方面面,如今想来,他却从没问过一句:“小祈,你想要什么?”容祈要的爱,似乎不全是他以为的爱。
最后季常浑身狼狈不堪地被仍在雨水里,血水和污水溶了一地。
季常这事没过两天,贺津行派去寻找聪聪的人来信,说是找着人了。
聪聪还活着,没有死。
被一个叫做王深的放牛人给藏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