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麦葑麟嗓音抖得厉害,哑着,那道喉管儿里的小孔张不开,问他:“阿麒……何小姐肚皮里嘅baby是……”是你的吗?
说着,不敢问了,麦葑麟不愿要他的回答,肯定的、否定的,都不愿要,都是坏的,无所谓答案与否了。
他衣服被扒光都不抗拒,反正在他人眼中早就被撕得赤裸,皮肉都烂了,敞露内里猩红的肉。
“阿麒,做人唔好噉嘅……”
做人不好这样的。
小孩生下来要怨恨的。何小姐也要伤心的。
何小姐那么好的女仔,麦葑麟不想她像自己一样伤心,不一样的。
“我不一样的……”他的手垂在身旁,目光中全是弟弟的身影,但顶着灯,他看不真切了。
“我是你大哥,何小姐同我唔一样嘅……”
麦宣歧不知他说的是什么意思,醉意眨眼,只顾亲吻他薄白面皮。
头顶流苏灯闪耀,晃麦宣歧眼皮里去。
他向后倒在床上,被他捞了腰抬起来,空气里剥出两条笋白似的长腿,白皙的身躯在麦宣歧黑色天鹅绒床单上都刺眼,像漂浮在空中,浪一样摇摆起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