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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哥哥离开了。
“行儿已经长大了,照顾好妈。”
“……”
“二行,阿妈去找你阿爹了,我怕去晚了,就找不见他了,你多去看看阿承,你哥哥只有你了。”
他的哥哥十七岁时就已经能独当一面了,十七岁的钟祈行还没在溺爱中学会长大。
他的哥哥只有他了吗?
那他呢……
钟祈行坐在死气萦绕的家中感觉自己什么都没有了。
枪决那一天,是他父母的忌日。
葬礼当日,最能体现出人走茶凉,多数只有挽联到场的奠堂里,甚少抛头露面的冯老太爷带着独子亲自前来吊唁。
钟家与冯家一暗一明,不过是逢年过节时拜山头的走动,从来都是钟父在这座“大山”前合掌,末了移驾的却是山。
无法感同身受的疾苦,珍重节哀之言无需多加赘述。
与他年岁相当的冯家小爷默然的向他递出一方手帕。
钟祈行坐享了家中多少清福,合该偿还家中多少孽报。
先是做事,才能做人,先是活着,再谈生活。
被黑恶的阴霾嚼碎成残渣,不甘成为孤魂的人将自己拼回成人型,从恶鬼的腹地爬回人世,他总算再次站了起来。
染黑的心却再也漂不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