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被称为钟老板的年轻男人在冯家太爷的灵堂前三拜九叩,将保存崭新的方帕物归原主。
互相慰问过的两人就此达成共识。
十年之期仅走过了一半,他还要再熬那么久,才能将那个人接回到身边。
他本可以不用这样痛苦的。
即使人生中注定要遭遇同样的经历,然而倘若没有钟祈承对他一味的纵溺,天塌时,崩裂下来的碎片根本不会砸的那么疼。
为什么要对他那么好?为什么要对他那么照顾?为什么要让他那么依赖他?
都怪他的哥哥。
都是哥哥的错。
恨他,别回来了,他已经不再期待缺口的归来,永远被铁窗保护起来吧,对彼此都好。
可钟祈承还是站回在了他的身边。
时间铸造了一把刀鞘,敛住了钟祈承身上刀锋般的寒芒。
已无需将下巴仰起的钟祈行平视着面前熟悉而陌生的男人,眉开眼笑,“哥,我好想你。”
封了刃的钟祈承拥抱起来是有温度的。
没有温度的是他。
钟祈行将脸埋在钟祈承的肩侧,残毒重新蔓上嘴角,轻拍着他哥哥的背,想象着自己的手中正握着一把刀。
或许常年藏在他袖中的那把弹簧刀正合适。
那是他哥哥送给他的,或许该还给他哥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