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锅里原本就有热水,长夏塞的柴火多,一时灭不了,他听见院里狗叫鸡飞,忍不住站在灶房门口看。
干惯了杀鸡的活,裴有瓦手上很利索。
两只母鸡都放了血,塞进大盆里烫毛。
拔毛时裴曜凑上来,声音稚嫩童真:“爹,我帮你。”
裴有瓦笑了下,没拦着。
水温高,烫的裴曜往后缩了缩手,他脑瓜不笨,挑没那么烫的地方快速往下拔毛,一双小胖手又灵活又忙乱。
拔完毛,长夏听见吩咐,连忙从灶底抽了一根正在燃烧的木柴出来。
裴有瓦接过,用火去燎鸡皮上的细杂毛。
“爹,啥时候吃肉?”裴曜咽着口水问道。
知道儿子馋,裴有瓦说道:“三十儿晚上弄几块,快了,就后天,睡两觉的事。”
这几年年三十傍晚他们家也会弄几个菜吃。
以前穷的时候,好菜好肉就那么点,哪里舍得吃几道菜的年夜饭,不过包些素饺子下了。
那时杀一只鸡,要留着来亲戚时待客,不然大过年的,连像样的肉都没有,全家人脸都挂不住。
无论鸡鸭,杀好后都剁成块,加些菜进去,或者是加水炖成汤,能多吃两三顿。
整只的鸡、整只的鸭子摆上桌确实更好看,除非富户,普通庄稼户哪有这么舍得的,一两只鸡鸭能把这个年好好过了,就很不错。
听见后天就能吃肉,裴曜又咽了下口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