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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没醉。”
那可不见得,袁宵笑笑。张弛停在路灯下,等她回头,看她走回来,不相信他没醉,伸出手。
在她身后,是二年级一班袁宵描写过的电线,有粗有细。青灰天空上,月影浅淡,一副才到工位还没睡醒的样子。
晚风还是热的,手边穿过两批晚归行人,年轻男女,接着一家三口,像是人生的某种暗喻。
喝醉的张弛更加安静,笔直站在光柱下,脸颊泛红,眼眶又酸又辣,在距离的边界线,低头看她。
起风了,世界突然沉杳,夏日晚风吹弯他的腰板。
无意识地,向着她靠近。
从柔粉的唇到凸起的喉结,话没成型,吻也没成型,藏在喉结,一升一降,他咽下去了。她看人方式仍然温柔,温柔底下的是什么,张弛认为他可以捕捉到。
虽然转瞬即逝。
但他抓到了。
在此之前,未曾发现的视角,原来温柔只是题面而已,要求解,就是求她,内在的她。
热血在身体里横冲直撞。
他会好好求证,沉下心,不着急,才能减少算法上的错误。玻尔兹曼方程,是世上最美的方程,包罗万象,辐射统计物理学,流体力学,概率论,同时也辐射他。
路灯光柱下,她的女性气息格外浓烈,内里成熟的精神体既柔又韧,那双明亮的眼睛好像在说,经由判断,他是可控的。
是的,他可控,局面不会失控。
她的温柔,柔韧地,成熟地,入侵他的精神世界。
张弛解释不了,这种会颤抖的舒适感到底是什么,总之,他的意识,很舒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