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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仪说不出话,他又来炼她。
遮蔽双眼的领带有独属于他的男性气味,烟气合并针灸用的草药气,成熟,苦涩,刚毅,不催不折。车祸带来的病残没有折损作为男性最野蛮的部分,他甚至比一般男人更野蛮,平静地去野蛮。
没有转圜余地。
他说,别走神,专心。
于是动手,重新把她调试回到最佳状态。
永远要在她最好的状态下,向她灵魂深处布道,向她抒发他足够冷峻的激情,克制许久终于决口。
有征服者就有牺牲者。
他搂紧她,抚摸她汗透的脖颈,深吻她,用身体告诉她一点本就存在的道理。
比如性的疆域,性的阶级。
*
浴房水雾弥漫。
每次事后,有那么一瞬间,方仪会认为自己是茧。
夫妻一体,夫妻同心,近乎窒息的感受,他的生命活跃在她的茧房,把她变得薄弱,直到完全破茧,接受剥离,等待下一次化成茧。
需要化多少次茧,才能化出孩子呢。
一个让父母安心的孩子。
辞掉工作,专心备孕,是父母给她的任务。
他们对于外孙的渴望已经从对女儿的劝说发展成训斥,方仪脸皮薄,经受不住训斥,她明白,正是因为两家之间的不对等,她与季正格间的不对等,把两位老人家愁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