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
“嗯,我在。”
他的声音从光晕里透出来,听上去昏昏然,绵绵的,“有点发烧,还是不要进来比较好,如果是病毒感冒,也许会传染给你。”
“退烧药吃了吗。”
没听见回答,袁宵了然,折回客厅。
房间里只开一盏床头灯,见她进来,张弛立刻撑起来,伸手要去够床头柜上的口罩,因为高烧眼皮倦怠,睫毛跟着困倦,那双漂亮的眼睛半垂着眼帘,动作不算流畅,还是把口罩戴好。
仰头望着床边的她。
口罩上方是半截高挺的鼻梁,眼底泛着淡淡水光。
额温 39,高烧中的他比喝醉时更耐看,脸颊殷红,无论说什么,他都点头,慢慢地点头,温顺极了,要他做什么一律乖乖配合,只在必须摘下口罩吃药时犹豫了一会儿。
床头放着弧形玻璃瓶,里头是一朵龙沙宝石。
发现袁宵在看,张弛解释,舅舅家干燥剂很多,去厦门前他把花放进去,回来后做成干花。把花好好安顿在里头。
他仰着脸,说话时发汗微湿的喉结在升降,一点虚弱由他表达出来,无疑是美的。
无功利,无企图的美。
一举一动,是人品健康,成分简单的好气味。
袁宵出去一趟,把搁在岛台的盒子拿进来,展开在他面前平光眼镜。
“没有一样的款式,所以只能选个和你之前戴的差不多的。”
“谢谢你帮忙修复视频”
袁宵停住话头,他的样子似乎不在听,他出汗了,药效这么快吗,额头一层细密汗珠,喉结水色加重,病弱中迸发出的男性特质格外撩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