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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闭嘴!”元明帝沉下脸,一声怒喝:“朕念着你方才生产,四皇子没了,你伤心得糊涂了,朕姑且不与你计较。子不语怪力乱神,你再打胡乱说,朕不得饶你!”
“皇上,臣妾冤枉,皇上要替臣妾做主啊!”
段美人未曾想到,元明帝竟然如此偏袒江舲,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不顾。她心痛如绞,不甘愤恨,让她哭得快透不过气。
“皇上,臣妾知道你宠爱江嫔,臣妾不敢与江嫔争,不敢说她丁点的不是。只是皇上,四皇子是皇上的亲生骨肉,可怜的四皇子,皇上不为他主持公道,他如何能放心离开!”
段美人声声泣血,元明帝却听得怒火中烧,厉声道:“朕看你是失心疯了,再要胡说八道,朕定不饶你!”
“皇上,臣妾若有半点谎言,让臣妾不得好死!”
段美人指天发誓起来,激动不已喊道:“郑太医正与吴太医,就是江嫔的帮凶!他们医治四皇子,谁知他们却下毒手害人!生怕事情败露,慌忙逃到了繁英阁去躲着。江嫔若非心中有鬼,为何不敢让奶娘喂养孩子!休说皇宫,就是京城有头有脸的人家,断没有主母亲自喂养儿女的道理!在生产前,臣妾就听说繁英阁弄出一大堆阵仗,又是蒸煮布巾,又是一遍遍洒扫。稳婆更是被她弄出一大堆名堂,连着指甲都剪了!她就是装神弄鬼,不安好心!”
繁英阁江舲弄出的阵仗,元明帝自是知晓。她当时说过,是为了洁净。
“唉,这个破地方,只有这些保障了。”
“你懂个屁,你眼睛能看到什么,到处都是脏东西!在水里胡乱抹几下,净手都净不干净!”
元明帝回想起江舲的那些话,头开始疼起来,以为段美人不可理喻,顿时没了耐心。
“来人,江翠微阁看起来!若段美人再胡闹,送去皇庙清修,修身养性!”
段美人瞪大哭得通红肿胀的双眸,眼前一片模糊。她如石头一样呆在那里,愤怒不知去了何处,惟余伤痛,丝丝缠绕着她,四肢百骸都冰冷刺骨。
元明帝面色阴沉离开翠微阁,被寒风一吹,勉强清醒了几分,脚步微顿,问道:“黄梁呢,郑择吴适山在何处?”
随侍的张善躬身答道:“回皇上,黄大伴奉皇上旨意前去捉拿两人,奴婢这就派人去问一声。”
元明帝变得不耐烦起来,转身朝繁英阁方向走去。这时,黄梁恰好从夹道一头走来,远远就立着躬身见礼。
“你的差使可妥当了?”元明帝沉声问道。
“回皇上,奴婢正在办。”黄梁躬身将去找郑择吴适山两人之事,一一回禀。
元明帝听到两人果然前去找江舲,心微微一沉,大步朝繁英阁走去。
“娘娘,皇上来了。”紫衫守在门口,听到外面的动静,赶忙进屋回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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