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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舲眉头一皱,文涓着急不已,忙让紫衫退出去,小声道:“娘娘,那些传闻虽是无稽之谈,却无人说得清楚。世人宁愿信其有,不信其无啊!”
“既然已经传了出来,我能如何呢?”江舲淡淡说道。
“那郑吴两人……”文涓迟疑着,被江舲抬手打断,斩钉截铁道:“他们本无辜,莫要再说!”
江舲打定了主意,既然已经答应帮他们,她就不会食言。
文涓没再多言,这时元明帝已经进了屋。他站在明间,看到门帘半卷,江舲斜靠在次间的榻上,不由得一怔。
“你怎地下床了?”元明帝问道。
“臣妾能慢慢走动一会,便下了床。”江舲一边回答,一边掀开被褥,作势欲下榻请安。
“且躺着吧,无需多礼了。”元明帝抬手制止,让人搬了椅子在门外,他坐了下来:“你们都退下!”
文涓偷偷看了江舲一眼,将三皇子从摇车抱起来,放在江舲的怀里,低头退了出去。
“奶娘伺候的人呢,你方才生产,怎地都自己看着?”元明帝不悦道。
“臣妾没事。”江舲答了句,觉着两人隔着门帘一问一答,格外滑稽可笑。
“这群脑残的男人,居然说产房污秽不祥,会有血光之灾。笑死人,连自己的来路都忘了。最不祥的,应该是他们,因为他们从这里出来了!”
不过,江舲转念一想:“不进来也好,他们确实太脏,进来只能添乱。”
江舲心里的话,让元明帝无法反驳,一时坐也不是,站也不只是。他在椅子中转了转,不自在地咳了声,道:“听说郑择吴适山前来给你诊平安脉,他们两人医术不精,害死四皇子,你休得听他们的诊断!如今他们在何处,朕要拿下他们,砍了他们的脑袋,给四皇子偿命。'
江舲轻轻地将三皇子放在身边,正色道:“皇上,臣妾有一事不解,不知大胤天下,谁能救回四皇子的命?”
“你这是何意,莫非你要为了这两个庸医顶撞朕?”元明帝不悦地道。
“臣妾不敢顶撞皇上,臣妾只是不明白,若是皇上因为四皇子殁了,要拿两位陪葬,臣妾以为,活殉有伤天和。臣妾想求皇上饶他们一命,算是替我儿积德。若是因为他们医术不精,臣妾想知道,以四皇子当时的情形,天底下有哪个名医能救活他。毕竟这样厉害的大夫.....”
说到这里,她停顿了下来,自嘲地笑起来:“算了,真有这样厉害的大夫,还是隐姓埋名的好。人都只有一个脑袋,砍不了几次。”
元明帝一时答不出来,懊恼地道:“伶牙俐齿,你别以为朕待你好,处处纵容,你就能仗着朕的宠爱为所欲为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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