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恐怕这一柜子的表,价值就与这套房子相当。
如果只是这样,纪询最多感慨感慨资产阶级的优越性,甚至生不出多少嫉妒,毕竟层次相差太远了,他就是个普普通通平平凡凡的小市民罢了。
然后他在这个展柜里,看见了一块表,百达翡丽鹦鹉螺。
屋子里有两块这样的表,一块放在这个柜子里展览,一块正戴在霍染因手腕上。
纪询看了这块表好一会,忽然想起自己当初还就霍染因的腕表开过丝丝的玩笑;他掠过了这块表,稍微花了点精神,注意屋子的其他情况,他发现屋子是东南亚风格的,墙壁上有色彩艳丽的尼泊尔唐卡,主色调是清新的苹果绿。
苹果绿。
纪询又想起霍染因送给自己的苹果绿手机。
这时候霍染因从厨房里走出来了。累了一天,他喝完水,随意在龙头前抹了抹脸,湿漉漉的水珠沿着他的下颔往下滴,他将手指插入发间,梳松了板板正正的发丝。
90平的房间只分出两个房间,因而格局不显逼仄,他先去卧室看一眼,主卧有张大床,还连着步入式的衣帽间与主卫;至于书房,因为没有床,所以霍染因匆匆看了一眼就收回目光。
他这时有些后悔。
要是知道房子里只有一张床,还不如去睡酒店。不过如果只有一晚的话,沙发上也可以将就……
他的目光朝向客厅,突然看见了坐在沙发上的纪询。
纪询像一只猫瘫在地上那样瘫在沙发上,沙发靠背很矮,他的脖子点在靠背上,背脊松松倚着坐垫,自腰部以下就完全脱离了沙发,两腿伸直,直接搭在地毯上。
对方就维持着这种又别扭又恣意的姿势,上下抛着自己的手机。
他送纪询的手机。
“你这样不嫌别扭吗?”霍染因走近纪询。
“确实是有点别扭。”纪询,“这是你很好朋友的房子?”
“不算很好吧,”霍染因,“没那么亲密。”
“这倒是看不太出来,毕竟都买同一块手表了,是一起去专柜挑的吗?”纪询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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