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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什么?”霍染因一下没明白过来。
“鹦鹉螺。”纪询指指霍染因的手腕,又指指房间里的名表展示柜。
霍染因才循着纪询的手指看过去,发现了和自己手腕上款式相同的一块表。
他一时觉得巧合,一时又觉得没什么。
“鹦鹉螺是热门表,喻慈生明显玩表,买下这款热门表也没什么值得在意的。”霍染因解释道。
原来屋子的主人叫喻慈生。纪询想。
“你这位喻慈生朋友,挺喜欢绿色的,和我的喜好一样。或者倒过来说,”纪询又说,“我的喜好恰好和他一样,所以你买对了手机的颜色。真遗憾,我还以为你知道我喜欢绿色才给我买这款手机的。”
其实那天霍染因家里给他准备的睡衣也是墨绿的。
霍染因反驳:“不能是随便买的吗?”
纪询看着天花板,两人所在的就是一块绿色的天花板下,纪询思路清晰,逻辑严谨:
“一般人会选择金色、银色,这两色是流行色,不出错,或者依据自己喜好买蓝色——这从你的手表和平常的小饰品可以窥见一二,但你选了比较少见的绿,那只有可能是特意挑的。”
“……”霍染因哑口无言。
“所以,”纪询推测,“这是你前男友的家里吗?”
“别闹。”
“你把你的现炮友带到前男友家里来……”纪询继续说,可惜没说完,站着的霍染因这回不反驳了,对方直接俯下身,亲了他。
这个人俯身的时候犹如野兽一样迅猛,可真到了面前,又忽然和缓,像是一阵凉风,轻轻扑到面上,窝进他的怀里,缠了上来,缠住他的气息,缠住他的唇舌,抵死缠绵一样绕着他,绞着他,要和他同生共死。
等到两人终于唇分,他们都已经滑到了地毯上,之前没有准备的纪询长长地出了一口气,缓解这突如其来的亲吻所带来的刺激与晕眩。
而后他舔了舔嘴唇,舔到了一缕血迹。
他的嘴唇在刚才被咬破了,他又偏偏头,看向霍染因,霍染因还在他的怀里,刚刚接完吻的人有一丝慵懒,没有立刻从他的怀抱中起来,依然占了他全部怀抱,他感觉到对方的呼吸,初始有些急促,像在汲取刚刚缺失的氧气,而后慢慢平缓下来,悠长,缓和,似乎两人再安静一会,对方就能倚着他睡过去。
“这么急着冲上来,”纪询失笑,“是被我说破了心思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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