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细雨连绵, 小泉村群山雾气弥漫。
山路被昨夜的暴雨冲出一条条沟壑,又湿又滑,上山打猎要搁置到天晴了。
吃完早饭南鹤就回房睡觉了, 原母洗了碗,抄着手站在屋檐下往外看, 屋檐下的木铃铛在风中响了几声, 清脆悦耳。身边是对外面风雨毫无感觉的正在吃草的兔子。
家里总要有人看着的,南鹤睡觉, 原母就搬了小桌子和凳子坐在门口裁剪新布做衣裳。暗红色的布放在桌上, 光线下颜色更显好看,原母拿起布左右欣赏了一番, 满意地开始剪裁。
还未至午时, 天就放晴了。六月的天就是这样,娃娃脸, 说变就变。坐了一上午原母腰酸背痛, 满身疲惫在想起儿子的心上人的时候顿时一扫而空。
这才是大事!
南鹤要真的看上的是他, 那她......要一哭二闹三上吊吗?
原母站起身, 伸了伸胳膊和腿,拿上家里已经沾满泥巴的竹扫把出门。村里雨后去河里洗扫把是再正常不过的事,原母刚走到河边,就遇到了趁着水大来洗大物件的村民。
还未走进就听见正在刷洗筛子的妇人说话。
“......看见了, 肯定看见了啊,当时两人从我身边走过去呢!”
“要我说, 读书人就是不一样, 走在那里, 那气度就是不一样, 跟我们这些粗人一个天上一个地下。”
原母皱眉, 什么呢?夸得跟仙人下凡一样,想着脚下不由自主地靠近说话的妇人们。
“听说他家就在给他说亲,找个媳妇呢!”
“不是成过亲了吗?怎么还说亲啊?”
“啧,你不知道?今年三月半左右,他媳妇产后伤了身子病死了!家里三个孩子没个主事的人照顾哪行呢?这不要说亲吗?”
“病死了?三月半,我也没见许二婶子回去啊?”
“那时候张秀才在家温书要去考试呢,张家人不是寻思着家里办丧事晦气嘛,怕影响张秀才考试,就草草把人埋了了事,没办丧事。”
原母算是听明白了,一边在水里晃悠竹扫把,一边心里唾弃这个张秀才。什么阴间人,家里媳妇儿生产伤了身子不去给人抓药治病,放在家里病死了,病死了还嫌人家晦气不办丧事,这才不到三个月呢,又要来找新媳妇进门照顾一家老小?
呸!这种丧良心的人还能考上秀才?老天无眼啊!
偏偏身边交谈的几个妇人丝毫不这么觉得,你一言我一语交谈起来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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