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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也不能怪张秀才家里,科考是大事,耽搁不得,人死如灯灭,反正都要埋的。”
“是啊,这不就考上了吗?给张秀才说亲,一般人家他家是看不上了吧?”
“没有!我听许二婶子说了,读书人也要讲根底的,他们家一点都不眼高手低,就打算在这村里找个勤快点的姑娘或者哥儿,能照顾家里就行了,进了门就当家做主呢!”
“张家真是本分人啊!”
“是啊!”
在场的几个妇人看起来都有些意动,村里生育孩子多,谁家没个姑娘或者哥儿呢,要是能嫁进秀才家,怎么说也比嫁个庄稼汉要好,直接改换门庭了,有这样的亲家,说出去谁不对你高看一眼啊!
原母神色平静地看着河水水面,心里将张秀才从头唾弃到脚。她要是有姑娘或是小哥儿,她把孩子放在家里老死她都不嫁给这种人家。
上面两个老人,中间一个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丈夫,下面三个跟自己没有血缘关系的嗷嗷待哺的继子继女,最小的才三个月还等着每天喂米糊糊,一刻也离不开人......想想都是头皮发麻的程度,照顾这一家子老小还不如去养猪。
竹扫把拿起来,原母甩了甩水拎着转身回家。
说话的几个妇人见原母离开,挤眉弄眼地道:“听说原婶子前几天跑到河边看姑娘和哥儿们洗衣裳,像是想给原南鹤说亲呢?”
“就她啊,她自己凶巴巴的,一脸狠样,儿子也是不跟我们来往,看见我连个招呼都不打,点个头就走的。她能找到个什么好媳妇啊!”
话音刚落,就见拿着竹扫把的原母转身冲了回来,大半个人高的扫把挥着打过来:“最近看我不发威好惹了是吧?我怎么了?我儿子怎么了?你们想去河里洗洗嘴是吗?”
妇人们尖叫起来,跑得慢地被原母一扫把狠狠打倒在地上,惊怒之下大喊:“有你这种娘在!你儿子一辈子也娶不到媳妇!你看看小泉村的姑娘和哥儿谁愿意跟他!”
“把你家丑哥儿藏好!我儿子打一辈子光棍也不会娶你家的哥儿!”原母照着她的背打了几下,在河里挥了挥扫把洗掉泥巴,雄赳赳气昂昂回去了。
到了午时,天彻底放晴,温暖的阳光从云层照射下来,清风吹拂格外舒服。
昨夜雷雨大作,许清却睡了个久违的好觉,一早醒来时觉得神清气爽,全身都透出舒适。崴伤的脚腕也已经好转,走路时没有丝毫不适。
打开门,一身脏污,头上还有道黑色长痕的元宝正翻出肚皮歪着身体在门口睡得正香,跨过元宝,院子里静悄悄的,昨夜为他守了一夜雨的人早已离开。
许清去厨房烧了几盆热水梳洗长发,柔软细密的长发放下,用洗发的皂角揉搓出泡沫从发尾到头顶清洗,洗完披散在肩上等待晾干。
元宝顶着脏兮兮的花脑袋进来,许清想起南鹤似乎挺喜欢摸它的狗头,将元宝也拽过来洗脑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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